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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まれてきて、ありがとう

圣诞快乐,鱼干先生(中)【大宫结成日贺文】

准时更新。这章短了点。毕竟都是在地铁上码的。明天周五最后一更会比较长。感谢所有阅读的人,预祝元旦快乐。


       自从那次Haru腹泻之后,二宫就把她放在家里养了两天,暂时不让她出去玩。等稳定了两天,Haru的状态也没什么大碍的时候他才肯开门让她去外面浪。怎知早上十点吃了早餐出门的Haru,十二点就扒拉着门喵喵叫了,他惊讶地打开门,发现真的是自己那只不到晚上六点绝对不肯回家的猫。他直觉肯定是鱼干先生出了什么事了,要不然就是不在家,要不然就是搬走了。他破天荒地打了电话过去,对方竟然没有接。

       真是奇了怪了。难道真是搬走了?二宫抱起猫咪匆匆往街角走,到了转角的地方赫然看到院落里竖着的几根竹子,那是之前用来搭棚架的。鱼干先生没搬走啊,应该是人不在家,但是为什么不接电话呢。这时他想起来了——那位先生让人佩服的爱好。原来如此,他无奈地笑了笑,对着Haru说,“抱歉呐,Haru酱,只能委屈你陪我写一天稿子了”,说完便抱着猫慢悠悠地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二宫想着鱼干先生应该钓鱼回来了,就放猫咪出去了。中午十二点,当二宫正在想午饭叫什么外卖的时候,门铃响了。

       二宫很诧异,这时候来找自己的,会是谁呢?走到玄关,二宫瞄了眼墙上的监视器,那双鱼尾状的眼睛就映在屏幕上,格外的好看。熟悉的猫叫声也随即传来,他赶紧开门,让那一大一小进来。

       大野提了个箱子,站在门前没动,二宫看着Haru提溜进厨房后转身准备关门,看到他还没进门,就一把拉着他进了门。“赶快进来呀,矗在门边干嘛。”大野没想到二宫如此随意,于是也就放松地进了门。

       进了客厅后,大野献宝似的打开了冷冻箱,他把箱子推到二宫面前,“看,这是我昨天钓的鱼。昨天去钓鱼了,没有能陪Haru玩,这个是道歉礼物。”二宫惊讶地看着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的大野,沉默几秒才回答道,“妳昨天去钓鱼了?这是妳钓的?”大野笑呵呵地应了,二宫才反应过来,无奈地说,“鱼干先生,谢谢你的礼物。可是我不会料理生鱼,也不喜欢吃生鱼片啊……”这下大野懵了,没想到养猫的人不喜欢吃鱼(这个逻辑作者也无力吐槽)。“那,我把鱼煎了给你吃?”二宫看了看喝完水正在窗台上晒太阳的Haru,说“你把边角料留下给Haru吃吧,剩下的就煎了好了。”说完二宫就在沙发坐下,看到大野还不知所措地站在客厅,才又加了一句,“大野桑,既然你过来送我礼物,我们就是朋友,大家就不用拘谨了,随意就好。厨房的东西你随便用,我都欢迎。”说完还龇牙笑了了笑以示善意。大野似乎害羞了,转身走到厨房去煎鱼,没有再理会客厅开着电视逗着猫猫玩耍的主人。

     “做好啦!”二宫闻到了一股焦味,心里沉了沉,不会吧,钓鱼的人不会煎鱼?大野装好盘端过来的时候,二宫看到的是一具鱼皮已经消失了的黑色鱼尸。“不会吧!鱼干先生,你不会煎鱼早说啊。这鱼都焦了!”没想到大野意外地倔强,“有什么关系嘛。我钓的鱼我煎烂了也无所谓啊。中间的鱼肉熟了能吃就好了。”“你还真是暴殄天物。”二宫嘀嘀咕咕地坐下,嫌弃地用筷子拨走表面的焦皮,挑了一块干净的鱼肉往嘴里送。唔,鱼肉香嫩鲜甜,真好吃。二宫食髓知味地又夹了两块,直到满足地放下筷子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本不爱吃鱼的自己居然把整条鱼吃了个干净。

      “嘛嘛。大野桑,手艺不错哦,做得很好吃!”大野听了很高兴,笑眯眯地让二宫给他的煎鱼打个分数。二宫想了想,毫不犹豫地说了两分,大野一听八字眉倏地就塌了下来,二宫抬起手背努力掩着嘴偷笑,笑了几秒后又补了一句,“一百分是满分哦。”这下大野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了,二宫终于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地说鱼干先生你怎么这么有趣。

      作为主人的二宫还是很厚道的,他给大野泡了杯咖啡,让他在客厅休息一会儿陪陪Haru酱玩毛毛老鼠,顺便也陪陪自己说话。二宫都不知道他讲起自己的爱猫来能这么滔滔不绝。他一边讲一边洗,还顺便做了一碗茶碗蒸给还没有吃中午饭的大野。大野坐在客厅里静静地听着,也不插话,只是偶尔回了句“嗯”或者“是吗”,鼓励二宫讲下去。等二宫端着茶碗蒸走到客厅的时候,大野已经抱着枕在膝上团成一团呼呼大睡的Haru不停点头“钓鱼”了。鱼干先生,真是可爱呀。无声偷笑的二宫只好转身把茶碗蒸放进了冰箱,然后走到阳台把窗子关好。这时客厅一下安静了下来,明亮的空间里回荡着大野规律的呼吸声和Haru不成调的呼噜声。

       这个画面,真是美好呢。静静站在一旁注视着那一大一小的二宫突然想到,他应该把这一幕写下来,收录进散文集里,题目可以叫做《旧主人看到猫咪的新主人抱着她在旧主人的沙发上安睡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好长的题目!一定会被樱井编辑毫不留情地改掉的!二宫笑了笑,收起了无边无际的胡思乱想,走到书房打开电脑,认真地开了个文档,取名为《你好,鱼干先生》。

      二宫以Haru酱的视角写了这段时间以来的趣事,当然,最重要的人物除了常常对着她喷去虱喷雾的主人外还有那院子里种了一排鱼干的钓鱼爱好者。这个视角非常新奇,二宫没有写过,花了好长时间揣摩猫咪眼中的人间世界才慎重地开始动笔。

      夏末的天黑得快,等二宫写完抬起头以为已经七八点了的时候,走到客厅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原来才六点多。沙发的人已经歪着身子睡倒在沙发上,下半身却还顽强地与地板接触着。这个姿势不累么,睡醒之后肯定很难受。

      果然,等大野被咖喱饭的香气惹醒的时候,整个腰部都已经酸痛得僵硬了。他起身扭了扭腰身,才看到墙上的挂钟。已经七点了啊,在人家的家里睡了一个下午呀。大野倒不是很惊讶于自己的睡觉功力,毕竟昨晚在船上通宵钓鱼,一大早回来就给二宫送鱼来了,几十小时没睡了。他闻了闻空气中咖喱粉和味增的香气,顺着香气传来的方向走进了厨房。

     “二宫桑,”大野怯怯地开了口,“抱歉,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二宫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没有被吓一跳,又听到了他小心翼翼的抱歉后才慢悠悠地调戏他,“不知道你昨天去钓鱼的人还以为你昨天做了一夜七次郎呢。”听到二宫的调侃大野反而乐呵呵地笑了,“我真是老了,以前年轻的时候试过连续25个小时钓鱼不睡觉,昨天不过钓了20个小时而已就困成这样了。”二宫对他的钓鱼执念很是不能理解,却也不想拿他的兴趣开玩笑,只好转移话题,“你去餐厅坐着吧,饭要煮好了。”

       两人第一次一同进餐。二宫直觉这样的发展有点不可思议。怎么就让这黑乎乎的鱼干大叔骗走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为除了家人以外的人煮的饭呢。看着大野满意的念叨着“好吃,真好吃呀”的瞬间,二宫大概有了些眉目。

        他不想用“发情”来形容这种现象。作为作家,应该用一点文雅的修辞,“铁树开花”就不错,又或者“枯木逢春”也还行。

       二宫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心里给自己按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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